癔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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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的张爱玲和蚤子如影随形的晚年生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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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

01《我的天才梦》中写到蚤子

文学天才张爱玲在18岁时参加了《西风》杂志发起的一个征文,题目是《我的……》,限五百字。

张爱玲写了篇短文《我的天才梦》去应征,全文来个字。

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然而,当童年的梦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癖缺点。世人原谅瓦格纳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

张爱玲这篇文章文笔轻盈流畅,她追忆了从小至今所具有的怪癖和理想,写到了自己早熟的性情、才华和苦恼。

这篇文章获得13名,荣誉奖。这个名次让张爱玲在很多年后仍耿耿于怀。

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

这篇文章以典型的张氏金句结尾,刻下了悲哀的余响,预示了她后来作品苍凉的底蕴。

当然,那个时候的张爱玲万万没想到,一语成谶,“蚤子”句一语成谶,成了她晚年生活的真实写照,甚至成了她一生的写照。

02晚年如影随形的蚤子

公寓派人来喷射蟑螂……东西摊了一地,半年没打扫,邻居猫狗的fleas(跳蚤)传入,要vacuum(清空)后再喷毒雾。我叫了个杀虫人来喷射,只保三天,不vacuum无法根除。只好搬家,麻烦头痛到极点……跳蚤可马虎不得。

年10月26日张爱玲给庄信正的信里写到了人虫大战。

从这封信开始,一直到她去世的年,张爱玲生命中最后12年一直在杀虫、搬家中度过。

年1月22日张爱玲写给庄信正的信里又写到找人灭虫及买杀虫剂的事,但是都没有用。

从圣诞节起,差不多一天换个汽车旅馆,一路扔衣服鞋袜箱子。房间里喷射了大量杀虫剂,生活在毒雾中。

fleas不绝如缕。

尝试租了个公寓住住看,跳蚤果然如影随形带了过去。只能又搬回来。

林先生介绍的杀虫人来过,也还是当晚就又有了fleas。……

……

就这样,她搬去哪里,跳蚤就在哪里出现,如影随形,不堪其扰。

这时候张爱玲的住处没有家具,只有一个充气床垫,坐卧都在地毯上。

张爱玲自己说这种环境简直就是fleas的温床。

就这样,她几乎一天搬一次家。

上午搬完家,下午就出去买东西补给药物与每天扔掉的衣物。

张爱玲自己说:大概是我这样天天搬家史无前例,最善适应的昆虫接受挑战,每次快消灭了就缩小一次,终于小得看不见,接近细菌。但绝对不是过敏或皮肤病。

因为早上起来会发现双脚被咬得红肿。

这当然不是生理上的过敏或者皮肤病,而是心理学上的癔病。

俗话说的疑心病,心理过敏,或者说神经官能症。

心理专家指出:神经症是一种由恐惧、由对抗这些恐惧的防护措施、和为了缓和内在冲突而寻求妥协解决的种种努力所导致的心理紊乱。

晚年的张爱玲就处在这种心理紊乱中,天天搬家,凄惶、悲惨。

她携带着简易行李,每天在美国洛杉矶的街头惊慌奔走,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这种情形只能用心理疾病才能解释。

有人说,张爱玲晚年似乎得了精神妄想症,类似于鲁迅《狂人日记》中的狂人,只是,她怕得不是人要吃她,而是怕虫子到处跟着她。

03潜伏在心底的蚤子

张爱玲在18岁写得《我的天才梦》中,说道: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原来,蚤子一直潜伏在她的心底。

蚤子是个隐喻,她可以是原生家庭的伤害:继母的耳光,父亲的拳打脚踢,甚至是母亲对她的挑剔和冷言冷语,或许还有胡兰成的始乱终弃,……是所有一切讨厌却有不可控的人、事、物。

当然,还有可能是翻找她的垃圾的那个女记者。

大家还记得记者戴文彩通过翻找张爱玲的垃圾写出的那篇报道吗?

没错,就是《华丽缘──我的邻居张爱玲》这篇。

张爱玲得知这件事后,连夜搬走。据说因为走得太匆忙,遗失了已经翻译好的英译稿《海上花》列传。

对此,张爱玲给庄信正的信里这样写道:记者掏垃圾的事使我毛发皆竖。

可见出她对刺探、窥视者的恐惧。

在她眼里,刺探者和跳蚤是一样讨厌的。

跳蚤是肮脏的、丑陋的、寄生的、咬人的,是让人恶心的东西。

刺探者也是如此。

这两者本质上一样。

04到底什么样的蚤子

大家还记得张爱玲的母亲黄逸梵吗?

《小团圆》中写,她就像一个被罚不停流浪的吉普赛人,永远停不下奔走的脚步。

从年黄逸梵初次走出国门陪同小姑子张茂渊去英国留学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停下出走的步伐,而且越走越远,英国、法国、德国、埃及、马来西亚、新加坡、爪哇……最后客死英国一个黑暗影冷的地下室。

如果我们把张爱玲的一生拉长来看,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17岁时张爱玲逃出令人窒息的父亲家逃到母亲家,然后进入香港大学读书,因太平洋战争爆发,阻断了她去英国读书的路。

大学上到三年级,她辍学返回上海,然后通过写作在上海一举成名,过了几天光鲜日子。

50年代初,她不适应大陆环境,再次出走香港。

据说她曾去日本找机会,但最终却奔向了美国。

这一路走来,其间的风霜和磨难,有谁能计数?

这就是所谓的母女同命。

她自己这样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张爱玲的一生被蚤子咬啮,小的烦恼充满生活,可是,她却尽全力活出了闪闪发光的人生。

这样的人生活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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