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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6/13 1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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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图腾》:狼、神与人的对话


[摘要]电影《狼图腾》以一个知青养育一条小狼为线索展开故事情节,小狼表现了狼的个性,狼群表现了狼族的共性,通过对狼的行为观察提取出对人类生存和自然生态的思考。本文分别就狼的生存和发展,腾格里的物质和精神形态,人在不同文化面前的选择三个方面对狼、图腾、狼图腾三个内涵进行分析和思考,解读影片中由狼所代表的动物,由腾格里所代表的神,由知青所代表的人之间的关系。


中国论文


[关键词]狼;图腾;《狼图腾》;文化;思考


电影《狼图腾》的上映引起了观众对于草原民族文化和草原生态环境的思考和关注,其中不乏狼是不是草原民族图腾的争论。在一种文化背景下如何解读图腾是一个集中了人类学、民族学、生态学等内容的复杂问题。在这部通过对狼的生存状态进行描写的作品中,由知青的汉族身份对于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的渗透交融进行思考,同时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从这个角度来看,狼是不是草原文化的图腾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透过“狼”所代表的形象进行的文化比较和文化反思,通过“狼”的生存环境变迁对*治和历史进行审视。影片以草原狼的生存和小狼的生长为主线,以一个知青的视角完成了对驰骋着的兽、包容着的神、思考着的人,即:“狼―图腾―狼图腾”观念的解构和建构。


一、狼:草原上天经地义的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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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是草原上常见的犬科类哺乳动物,是草原生态环境的一部分、草原食物链的上层掠食者。在影片中,狼的形象通过主人公陈阵知青生活的展开而逐步丰满。在陈阵的眼中,狼的第一个特点是阴险:影片开始,陈阵在小道与狼第一次邂逅,狼在山冈上阴森森的凝视、沉着的对峙、狡诈的背后包抄等行动无一不体现着主人公视角下狼所带来的巨大恐惧。在一个初到草原的知青眼里,狼又是狡诈的和诡计多端的,影片中大规模的狼群行动,如对*羊群的成功围猎:狼将*羊赶进雪湖的进攻不仅是凶残的捕食而且充满着精打细算的战术设计。围猎*马群事件,加深了对于狼这个群体的可怕渲染:有分工,有合作,有严密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关键时刻从大局出发甚至有自我牺牲精神。失手的狼在马群中翻滚着被践踏,充满了悲壮情调。随着草原生活的逐步深入,主人公对狼的认识不再停留在凶残狡诈的层面,而不断投向对狼群、狼性、狼道和天道的关注。在影片中,陈阵对于小狼的捕捉是狼的形象的转折点,随着主人公对于狼的喂养而产生出情感,增加了主人公对狼的了解,自此,他对于狼的看法在不断改观,思考也开始逐步深入和全面。


在此之后,主人公眼里的狼不再单纯以行为上的狡诈、凶残的面目出现,而是逐步发掘其精神上的不屈和高贵。而反衬这种精神最重要的手段就是人类的贪婪和狂妄:每一次对狼的围猎和改造都离不开人类的参与。影片中有一场狼被追逐到穷途末路而跳崖的场景,那冷漠回眸,纵身一跃,有没有人类为了追逐理想和信念宁死不屈的人格表达?一头狼王被吉普车追赶到筋疲力尽,转身过后,立正,整理仪态,以一名战士的姿态死去,有没有“英勇赴死”的决绝和“壮士断腕”的悲壮?小狼在片尾放生之后的回望,很多人以为它会摇头摆尾地回来对“主人”进行最后的告别,然而没有。……它转身、离去,一气呵成,头都不回。自始至终表达着一头草原狼对于自由不屈的追求和强烈的渴望,这是任何人为情感都不能阻挡的不二选择。


二、图腾:腾格里的物化表达和灵*传达


图腾是以某种动物或者植物为载体的、为人类所记载的神的灵*。在影片中腾格里就是草原的神,而图腾是腾格里的具体化。图腾是基于草原民族对于大自然的崇拜而产生的,其想象力来自于草原民族对于腾格里的设想,它体现着现实生活、文化精神、历史传承等内容。因此,这里的图腾,某种意义上代表着腾格里。


腾格里的形态有物质和精神两种存在方式。舒展起伏的草场、蜿蜒清澈的河流、牛羊、蓝天、白云、风雪等自然环境和狼、人、神一起完成了影片对于腾格里物质形态的诠释。腾格里在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生态系统,每一个存在都是合理的,都有其不可改变的生存方式,这个方式叫做生物圈的生态平衡。而腾格里内部的规律性,即它的精神存在,叫做天道。


影片中草原文化的体现者和代表者毕利格老爹的存在有着寓言般的价值,他是腾格里忠实的信徒,清晰地表达着草原民族对于腾格里真诚的敬畏。在毕利格老爹的眼里,狼和人作为腾格里的子民,有平等的权利享受腾格里的赐予,生、老、病、死各有其道,生、杀、予、夺各显其能。人和狼的较量变成了亦师、亦敌、亦友的关系,甚至是惺惺相惜的。狼和人一样具有其特定的生存方式和价值观念。


毕利格老爹对狼的感情是矛盾的:不管是叹服围猎*羊的智慧,痛恨咬死羊的残忍,还是悲愤袭击*马群后的丧子之痛,甚至在孙子巴雅尔被小狼咬伤后,毕利格老爹仍然将狼作为腾格里的一部分加以尊重,把狼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加以保护,在狼即将被赶尽杀绝时候情感上予以同情甚至为此向腾格里忏悔。可以看到,毕利格老爹把狼作为人得以在草原生存繁衍的战略伙伴,能够和自己分享衣食,分担命运。在他看来,狼的存在就是腾格里赐予的天道。


影片始终把“狼”和“狼性”作为表现重点,吃狗奶长大的小狼并没有沾染上狗的习气,甚至圈养也没有让它臣服为一条狗,而是关键时刻露出獠牙,始终保持着狼的斗志,始终没有丧失对自由的追逐。最终屈服的是陈阵。他和巴雅尔相继被狼咬,即便如此,他仍然公正地将人、狗、狼区分开来,遵从着狼的天性,尊重腾格里的赋予:它吃了、它咬了,天经地义。可以看到,知青陈阵对小狼的养育是倾注了一腔真诚的爱心的,影片中一直强调他像养孩子一样喂养着这头小狼,小狼回报他的并不是给予父母的养育之恩,而是搬家、散步等任何时候的试图逃跑、挣脱束缚未果的翻脸无情、领地遇到侵入时候的凶狠出击,经过陈阵精心饲养之后仍然保留着的“狼子野心”在任何时候都暴露无遗。而陈阵的包容,可以说是受了草原人毕利格老爹的影响,也可以说是对于天道的认同。甚至影片的结尾陈阵眼里那片由白云幻化出来的奔跑的狼也可以作为腾格里对于天道的真诚告白。 三、狼图腾:狼、神、人三者关系的审视和建构


图腾是人类为了记载神的灵*而创造出来的载体。图腾所表现和传达的内容是为了体现人的思想。围绕着狼图腾展开的一系列文化和哲学的思考归根结底是以人为中心的三个内容:即人对狼的生存所持有的态度,人怎么理解和表达腾格里,人类族群的冲突和融合等问题。


影片利用知青陈阵的视角来表达其文化价值观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他的族群身份,使他以农耕文化背景介入观察,出身知识青年,是他有兴趣喂养小狼作为科学实验的前提,插队的现实又使他接受了草原文化的熏陶。他的身份是介于游牧和农耕之间,以一种游牧民族和草原文化观察者的视角展开叙述,叙述中带有自身的文化和哲学思考,这也使他的观察和思考更具有代表性。


在影片中,人对狼的存在持有两种不同的态度,以毕利格、乌力吉、嘎斯迈为代表的草原人将狼视为腾格里的一部分,采取“既斗争又联合”的策略,通过掏狼窝、扔狼崽等手段调节狼的数量,但是又以不突破生态平衡为底线,维护狼的生存权利。受他们的影响,知青陈阵养狼、驯狼的思路,也是建立在这种人与狼平等共生原则下的。以包顺贵为代表的另外一批人,以草原的开发者身份出现,“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如果说狼在草原该不该生存还有一些争议,那么影片在展示捕猎、追杀等场面的同时,这些人的出发点并不是人类理想和个人事业的崇高追求,而是取决于狼皮的经济价值,其打狼的动机来源于经济利益的驱使。在时代和社会背景的反观下,这种行为显然是荒诞的。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在这种现实面前都面临着原有价值体系的坍塌,从而使电影的人文关怀和批判态度可见一斑。


同样,影片中人对腾格里的理解和表达也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向:一种来自草原牧民的崇拜,认为腾格里是神,草原的一切都是腾格里的赐予且在腾格里的观照下得以生存,草原、人、狼及其他生物均是腾格里的有机组成部分;另一种是来自包顺贵们改天换地的理想和战天斗地的实践,认为没有人类不能征服的事物,狼、草原都在人的改造范围内。对于草原的发展走向,影片并没有清晰的指向,一面是与生俱来的存在方式,一面是轰轰烈烈的时代气氛。追逐*治风向还是保留历史存在给草原人带来无法排遣的困惑。影片的镜头中,毕利格老爹在为找到一片羊群过冬的天堂而兴奋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大兴土木的图景显得如此突兀,环境的改变并没有给观众带来牧场变良田的喜悦,相反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奔驰的机动车、酒馆百货店等给草原带来的现代化元素,远远没有映衬在蓝天白云下绿油油的草场、奔腾的马群、柔缓的羊群、生机勃勃的狼群来得温情。写实和写意之间的巨大反差传递出影片无法隐藏的悲悯和感伤情怀。而“打狼行动”的实施使毕利格老人临终都在忏悔,老人最后能做的是回归草原,以赎罪的姿态将自己的身体呈献给腾格里。


与小说不同的是影片其实并没有将更多的精力投射在论证为什么以狼为草原民族的图腾这个问题上。以狼而引起的大篇辩证性的哲学思考是难以用影像来表达的。小说中由文字抽象出来的狼图腾的文化意蕴体现在它所传达的价值观:与狼相对应的是羊,与游牧相对应的是农耕,以狼为图腾的特点在于体现了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中原文化和草原文化之间的区别,表现在主人公眼睛里的狼族和羊族的冲突、食肉和食草的区分、豪迈和温顺的对比。将影片命名为《狼图腾》并没有小说的命名那么尖锐和清晰。影片中并没有出现小说文字中一些针锋相对、兵戎相向、金戈铁马的历史文化思考,但电影通过图像表现出了和小说通过文字表达的那些与其说顽强、坚韧、勇猛、智慧、协作等品质是草原狼的秉性,不如说是草原民族在狼的启示下所形成的民族特质。这也是影片得以将狼和图腾放在一起加以思考的依据。


之所以选择由狼来表现两种文化的对立和冲突,除了狼对草原的生态平衡所起到的特殊作用和其自身或褒或贬的秉性所启发的游牧民族的文化特质外,更多的是这种动物既不是在农耕生态环境中衍生出来的特有物种,也不是中原文化的固有载体,它不承载中原文化的象征意义,更不能代表农耕民族的主流特性。我们不需要纠缠于狼是不是草原民族的图腾,至少在影片里,在知青身份的主人公的眼中它具有鲜明的草原属性。且不说草原民族“苍狼*”的民间流传,就从狼在草原生态系统中的特殊作用来说,以狼作为两种文化的界碑是有理由的,对狼的表现足以传达影片想表达的文化哲学思考,也展示了影片试图向观众倾诉的人文态度和价值取向。


电影中的爱情情节是小说中没有的,在诠释无法用文字表现的抽象思维时,用爱情来表达文化融合也不失为一种手段。知青陈阵爱上了嘎斯迈。在狼冲入羊群的片段,如果说陈阵看到了嘎斯迈与狼搏斗时半裸的身体时的意乱情迷是出自青年男人本能的肉体冲动,那么在随后的情节中,嘎斯迈所代表的草原民族豪迈、宽厚、坚韧、质朴的品质才是陈阵表白爱情的原动力。草场、牛羊、狼、嘎斯迈一起构成了陈阵草原生活的一部分,仿佛拥有了这些才使主人公的游牧生活更加真实。电影中的爱情情节具有象征意义,由感官吸引发展为内心投射,爱情的出现与其说是两情相悦,不如说是两种文化背景的交融。


影片看似是对狼的描写,却将狼和草原民族的图腾关联在一起,从而具有一定的思辨色彩。放在当下社会中加以观照,恰恰和科学发展的思路相吻合,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在狼、腾格里、人类组成的复杂关系中,狼图腾的出现体现了影片传达的文化和哲学思考,对狼的表现和狼所代表的图腾进行解构,不难看出影片在文化价值观的重新审视方面进行了一些探索、分析和思考,从而对人类生存环境中动物、自然、人的关系进行了一次重新建构。


[参考文献]


[1] 姜戎.狼图腾[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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