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与眼界最重要即使手暂时不到,眼一定不能低
林蓝作品
(受访者供图)
林墉《喜雨》(雅昌供图)
林墉、苏华和女儿林蓝及外孙女(受访者供图)
“父母每天画画、写字,家族中有十几人从事专业美术工作,耳濡目染,可能不知不觉中自己已与美术累积出深深的联系。”知名画家林蓝的成长环境是幸运的,她的父母是著名书画家林墉与苏华,而苏家三代共出现了八位女性画家。
这是一个庞大的艺术家族,其存在及延续的家庭土壤到底是什么?■收藏周刊韩帮文
刚做完开颅手术竟迷迷糊糊说起木雕
我想他可能就是为了画画而生
收藏周刊:选择美术是否受父母林墉、苏华老师的影响?
林蓝:他们给我的更多是身教。在我事业、生活选择上,父母的态度非常民主,从没明确要求我做或不做什么。现在想来,父母每天画画、写字,家族中有十几人从事专业美术工作,耳濡目染,可能不知不觉中自己已与美术累积出深深的联系。
收藏周刊:具体到林墉先生,他对您的影响有哪些?
林蓝:我父亲对艺术的态度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他的绘画从民间艺术上得到很多滋养,那时候他要做开颅手术,刚做完手术我陪着他的时候,听他迷迷糊糊讲的竟是“广东有三个地方的木雕不错,一是江门,一是珠海,还有潮州的金漆木雕。”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艺术。我想他可能就是为了画画而生的,画画已经进入了他的血液。
收藏周刊:父母的哪些教导最让您受益?
林蓝:父母认为个性与眼界最重要,即使手暂时不到,眼一定不能低。所以在我十四岁考广州美术学院附中前,他们让我学习王肇民先生的水彩,十八岁考入广州美术学院国画系后,他们又让我学习潘天寿先生的花鸟,这些画册至今还陪伴身旁。
收藏周刊: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是怎样的?
林蓝:在十年前我父亲大病以前,我们家只有在除夕夜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才会在一起坐上四五个小时。平时大家都很忙,一吃完饭大家就各自钻进自己的工作室了,也没有坐一起聊聊艺术、聊聊生活什么的。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娱乐,还有聊天,还有休闲。
他总是把他认为好的东西给我,但是——
父亲从不拿自己的例子做示范
收藏周刊:您在国画领域有自己的探索,金版水墨画颇受瞩目。但一些人提起“林蓝”,总会想到“林墉的女儿”。您如何看待这样的标签?
林蓝:我对这一标签没有任何意见,原因很简单,我的确是林墉的女儿。他不但是我的父亲,也是我敬重的前辈,在绘画技术及文化修养方面都一直让我钦佩不已。他总是把他认为好的东西给我,但从不拿自己的例子做示范。
收藏周刊:在您看来,您这一代人和林墉先生那一代人在艺术理念及实践上有哪些不同?
林蓝:我父亲那一代人的传统文化修养较高,国学基础相对扎实,骨子里是中国的。他们后来受苏联等美学思想的影响,画面中有西方的因子。而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新思潮汹涌的环境中,受到更猛烈的西学东渐的影响,传统的根柢并不扎实。我们的艺术理念容易分裂,这与对传统的情感有关。
收藏周刊:您如何看美术史上“子承父业”的现象?
林蓝:没有必要将父辈的艺术地位当做非常大的压力,尽管这样的地位似乎很难超越。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追求,也有自己的课题与挑战。
收藏周刊:您对于自己的艺术有怎样的规划与期待?
林蓝:我信奉“艺术是一辈子的事情”,一直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具体到艺术实践,我渴望回到传统的主干道上。
其家其人
林墉:广东潮州人,著名画家,曾任广东美协主席。
林蓝:现为广州美术学院教授、广东省青年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广州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来源:新快报)